51.跳舞与离别
傅谨严没有真得做了一整天。 只是做了两次后，沉紫书就崩溃哭喊，伤人的话语一次次吐出，为了爱人的精神着想，傅谨严暂停了自己的计划，手忙脚乱哄着爱人。 余下的时间静静流逝着。 傅谨严环抱着爱人的身躯躺到了第二天。 期间沉紫书因为上药和傅谨严身下散发的热意醒了好几次，后面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却还是不敢动弹。 大手在躯体的背部反复摩挲，腰椎处都变得酥麻，沉紫书硬生生没吭一声，装死装得炉火纯青了。 清醒的结果必然是再次挨操，现在傅谨严只是摸摸而已。在心里一点点数着时间，后来因为生理需求无奈睁眼。 一睁眼傅谨严就闷着鼻音轻笑，显然她早已知道沉紫书是装睡，却没有戳穿。 拨开环在腰间的手，沉紫书面无表情去了趟卫生间。 解决生理需求回到卧室。 傅谨严坐在床上沉思着，她的回来惊动了傅谨严。 注视向沉紫书的目光难得带了些哀伤，瞳孔里深藏着沉紫书看不懂的期许和痛苦。 但是，仅仅是一瞬划过，那抹哀伤转瞬即逝。傅谨严脸上又带了自己独特的高傲和温和。 高大的身影起身下来站定在沉紫书面前。 “要不要跳一支舞。”低低的嗓音传进耳道，令沉紫书霎那联想到了很多回忆。 这句话，上辈子傅谨严也说过。 大一下学期，傅谨严作为大四学生即将毕业。 毕业晚会上，傅谨严邀请了她跳舞。 校演节目后可以自由活动。舒缓的钢琴曲，普通的双人舞。 明明不算特殊，沉紫书脑海中却一遍遍想起这件事。 跳舞时，傅谨严的眼神哀伤，和刚刚的感觉很像，一个转身舞蹈动作时，她听到了傅谨严的轻语 “我以后可以找你吗？”她想要再见沉紫书。 沉紫书想都没想回答了“当然可以！学姐。” 后来沉紫书毕业时，傅谨严也再次邀请了她跳舞，过程中引诱沉紫书去她的公司实习。 沉紫书当时拒绝了。 原因无他，傅谨严真得太黏人了。后面她就去了一家私企工作，忙碌让两人更加没有时间见面。 每一次跳舞，都仿佛预示着离别的开始。 ------------------------------------- 喉咙动了动，沉紫书答应了。 这是两人少有的有默契的地方，跳舞分别，是属于她们的仪式感。 傅家本身就很大，大厅作为待客场地充当跳舞的平台绰绰有余。 不过和上一世不同，这辈子因为傅谨严长得太高了，沉紫书很难搭上她的肩膀。 跳舞前双方都打扮了一下。 硬挺的白色西装布料挺廓而细腻，沉紫书嫩能够感受到衣料的优质，脑海冒出这种衣服应该很难皱的想法。 两人的身高差距过大，一些脚步沉紫书跟不上，傅谨严注意到了爱人的喘息。 “踩我脚上。”低沉嗓音吝啬吐出这几个字后就不再说话。 沉紫书也知道当下的情况，没有犹豫踩在傅谨严脚上。 身体贴近了傅谨严，腰腹感受到奇怪的突起触感。 傅谨严硬了。 沉紫书感受到后立马就想结束，傅谨严！啊啊啊！为什么总在发情啊！ 察觉到沉紫书的抗拒后，傅谨严只是轻轻低语一句 “求求你，紫书。” 可怜的语气让沉紫书顿了一下，她每次听到傅谨严的请求语气都抗拒不了。 吃软不吃硬说的就是她。 于此形成的鲜明对比的是，腰腹处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委屈的语气和性器的硬挺让沉紫书感到割裂。 她对傅谨严的感官越来越复杂了。 顿住的几秒她已经被傅谨严带动着跳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她能看清那双专注的双眼，还有英气的面孔上时不时划过的阴影。 气氛骤然静谧安详，只是跳舞而已，沉紫书说服着自己。 脚步不停移动，富有韵律的舞蹈仍在进行，逐渐高难度的动作让她不得不专注于舞蹈。 额角都冒出一层薄汗，外界的干扰降到最低。 精神专注的情况下，她听到了傅谨严的话语。 “紫书，你会记得我吗。” 这一离开，危机四伏的战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傅谨严恐惧爱人的遗忘，也担忧自己的死亡。 她的离开，她的死亡，会对紫书有影响吗？ 紫书会伤心吗？ 紫书会爱上其她人吗？ …… 她有很多想要对沉紫书说的话，她嫉妒所有爱人身边的人，她嫉妒任何获得爱人目光的人…… 她会死在战场上吗？ 傅谨严自己也不知道，多年的疯狂训练，都是为了在战场上活下来。 每一次分别，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和沉紫书再见面。 喉咙想要吐出很多话语，最后都化作了一句话 “不要忘了我，紫书。” “等我好不好。” 一舞结束。 沉紫书听出了话语中的叹息和不安。 她不会忘了傅谨严的。 只是，她会离开她，她无法回复令傅谨严满意的答案。 她只能沉默以对。 脑袋被大掌揉了揉，亲昵柔和。 抬眼看去，是傅谨严温柔的目光。 傅谨严习惯了爱人的沉默，此刻也认为是爱人只是害羞而已。 ------------------------------------- 时间来到了下午七点。 傅谨严收拾好东西联系了联邦物流，要带的东西不多，抑制剂、常服和训练服。 以及，机甲。 作为18岁的未成年alpha，傅谨严还有两年的青春期，这两年的不规律易感期都要靠抑制剂度过了。 临走前，傅谨严打点了自己能控制的一切，她给沉紫书留下了一些礼物。 傅谨严大学还创建了一家药剂研究公司。 星际时代的人寿命都很长，傅家产业一时半会轮不到她继承，所以她只能自己打拼创业。 幸运的是，多年的积蓄足够创业初期使用，研究所蒸蒸日上，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并且获得大量军功，她就能脱离傅家掌控，正式步入权势阶层。 那时候，她占有沉紫书也不会引起在意。 联邦少校的决议，无人能够批评。 今晚的夜风很大。 傅谨严看着那抹白色的娇小身影，眉目柔和了几分。 又看向旁边一脸不耐烦的傅鎏，面露担忧的徐情然，说了几句作为孩子的道别之语。 即将登上星舰时，对傅鎏自信道 “母亲，当我回来时，我将不用再叫你母亲。”那时候我们会是同级别地位，不要再阻止我对沉紫书的占有了。 你将不会有机会再阻止。 留下这一句嚣张的话语后，舱门缓缓合上，只剩面色铁青的傅鎏。 快要合上时，沉紫书听见了大声的一句“再见！紫书！” 沉紫书听到了那句挑衅，哭笑不得，她以为这是傅谨严和家人独特的相处方式，完全没想到与她自己有关。 后一句的道别清晰回荡在耳边。 星舰腾空，逐渐消失于天际。 离别的愁绪慢慢浮现心头，沉紫书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与傅谨严，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她是要离开的。